省人事,齐雪敬酒时是以茶代替,故而除了劳累尚为清醒,她费力将薛意扶到床边,让他安稳躺下。他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想来是穿着厚重的婚服忙碌整日,又被灌了太多酒的缘故。 她小心翼翼地为他褪下婚服外袍,动作轻慢,生怕触碰到那儿让他受痛。只剩下那件白色的里衣时,她的手指顿了顿。柔软的布料之下,隐隐透出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轮廓,像无声的烙印。心疼与酸楚的情绪折磨着她内心,不由得鼻尖发酸。 见他好像仍然觉得热,神情有些难耐,齐雪起身去寻来一把旧掉的草扇,坐在榻边,轻轻地、一下一下地为他扇着风。 烛火早已燃无,清冷的月光过窗朦胧地勾勒他的侧脸,不见平日在外的冷峻与警觉,此刻的他,眉心舒展,呼吸平稳,竟有种孩童般的安然。齐雪看着看着,不禁有些痴了,目光细细描摹过他挺拔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