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 景仁宫的暖阁四季如春,额娘的怀抱柔软馨香,所有宫人都对他毕恭毕敬,可他总能在那无微不至的关怀下,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。 那感觉并非冷漠,更像是一种极细微的隔膜,如同阳光灿烂的午后,窗纸上投下的一缕淡薄阴影,看不见摸不着,却真实地横亘在他与额娘之间。 有时,额娘凝视他的目光会忽然飘远,带着他读不懂的怅惘; 有时,他依偎在她怀中,能感到她臂弯瞬间的僵硬,虽旋即化为更紧的拥抱,但那片刻的疏离,已如细小的冰针,悄然扎进他稚嫩的心底。 他不明白,只隐隐觉得是自己不够好,于是愈沉默乖巧,将那点说不出的难受,默默咽下。 这并非短暂的几日或几月,而是断断续续、几经流转,横亘了他整个懵懂童年,足足有三年的光景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