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像是失去了方向,只在房间的角落打着旋,偶尔掀起一角窗帘,又静静垂下。那种声音,不再是呼啸,而是轻轻的呼吸。 知秋睡在床上,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。她的睫毛微微颤着,嘴角有一丝细微的弧度,像是在梦里笑。 我坐在床边,灯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。那张脸如今比白纸还薄,透着几乎透明的苍白。可我仍觉得它是温暖的——因为那是她。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。宁州的冬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,连远处的车声都听不见。 我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,她的指尖冰凉,像风留下的痕迹。 那一刻,我忽然有种错觉:风不是停了,而是走进她的梦里去了。 —— 早晨六点半,天刚亮。 屋外的雪下了一夜,宁州终于被冬天彻底接管。路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