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曳的烛光,老管家叹了口气,去炉上捧了盏茶,推开门,小声说:“老爷,该歇息了!” 汤恩厚仍旧枯坐着,册已许久未翻动一页,在仕途上熬去了大半生,无奈不会钻营,到如今只捞了一个翰林院侍读的从五品闲散官职。 京官难做,汤恩厚已经没了仕途上再进一步的心思,只盼着老来得子,辞官还乡,有一个安逸晚年。 见老管家捧了茶来,汤恩厚双手接过,只啜了半口,忽的想起来什么,抬头问:“夫人怎样了?” 老管家面有难色,把身子躬的更低了,手指头挫着麻布衣裳,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。 汤恩厚没了喝茶的心思,叹口气,便踱步进了后院。 屋里仅有的一个丫鬟见汤恩厚来了,抹着鼻子,直掉眼泪。 床榻上的妇人面色青黑,上翻着眼珠子,嘴里不...